小萝莉说名夏学姐是她外甥女。因为DV老师本身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，我也没有理由怀疑她的话了。
学姐的妈妈、小萝莉的姐姐，我未来的岳母大人是像学姐一样身材高挑呢，还是像小萝莉一样娇小可爱呢？
话说小萝莉芳龄几何？
不作死就不会死，我还是别问了。
“DV老师，你为什么让别人喊你这个称呼？有什么特殊含义吗？”
我和小萝莉面对面坐在一家装修典雅的餐厅里，桌上摆满了诱人垂涎的菜肴。
这家高档餐厅里顾客很少，服务员对小萝莉好像很熟识，对她喝酒的行为也是见怪不怪的感觉。只不过我看着很奇怪。小萝莉让我喝，但被我谢绝了，因为我不想被路人起诉“虐待儿童”。
“‘姜双瞳’是我的本名。”小萝莉很享受地抿了一口五粮液，“DV是‘Double Vision’的缩写——《双瞳》，我挺喜欢这部电影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......”我心想，这小萝莉还真是个中二病。就像“Dark Flame Master”一样的中二。
“你是怎么看待我宝贝外甥女的？”小萝莉吃饭的姿势很优雅，和学姐一样有着名门闺秀的气质。
只可惜是个抠脚萝莉烟民。
“温柔娴淑温文尔雅朴实善良冰雪聪明......”
“够了够了，说人话！”小萝莉打断了我对学姐的赞美。
“我爱她。”我鼓起勇气回答未来的小姨妈。
“就她种性格，你能受得了？”小萝莉疑惑地看着我。
“什么性格？我觉得学姐性格挺好啊......”
我不明白小萝莉的意思。学姐简直就是心目中的完美女神——当然，很久以前的妫萱也是。
“娇蛮任性，霸道无礼，一直疯疯癫癫的，还爱耍大小姐脾气——这才是我外甥女呀。”小萝莉又斟满一盅酒。
“你说的是荼荼吧？”我真怀疑这萝莉阿姨喝醉了记错人。
“荼荼？怎么可能。”小萝莉笑着喝完一盅酒，“荼荼那孩子那么温柔体贴，在武社里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。改天一定去她家认个干闺女。”
她一定是喝醉了......
“DV老师，你喝多了。”我把她面前的那瓶五粮液移到一旁。
“哼，是吗？我看你比我还醉。”小萝莉抢回酒瓶，又斟满一盅。
“我又没喝酒，怎么会醉？”搞得我莫名其妙了。
“我看你就是活在梦里。”小萝莉的话越来越难懂了。
“先不说这个。DV老师，你是讨厌学姐吗？”我一想到学姐被小萝莉形容的那么不堪就气愤。
“怎么会~”小萝莉撇嘴笑了笑，“我的宝贝外甥女我想疼爱都来不及，怎么会讨厌？”
“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学姐？”我不满地问。
“我实话实说而已。”小萝莉夹了口菜，吃得很香。
“在我眼中，在所有认识学姐的同学眼中，学姐的形象都是尽善尽美的，绝不是你所形容得那般低劣。”我想纠正小萝莉的错误。
“原来如此，”小萝莉不屑地笑着，“不亏是姐姐的女儿。”
小萝莉真的是姒名夏学姐的小姨妈？
我感觉她对学姐有太多的误会。
学姐从未和我提及过小萝莉的事，我印象中的学姐是一人独居的，我没见过小萝莉口中的“姐姐”。
如果小萝莉真的疼爱学姐，她怎么会对荼荼这么好？她心目中荼荼和学姐的形象完全和我心目中的是完全相反的。
都说酒后吐真言，可这小萝莉的话越来越奇怪。
“回想下你的初吻给了谁？”小萝莉提了一口烟问我。
她这个问题真有点突兀。
“名夏吧，就在几天前。”我想起了那天在我家客厅和学姐热吻的场面。而且是学姐主动吻我的。
“再想想。”小萝莉敲了敲桌子。
我去，她怎么知道我在撒谎？
“那就是荼荼了，小时候我俩经常嘴对嘴抢东西吃。”我还记得有一次荼荼把我嘴唇咬破了。之所以荼荼喊我“甜妞儿”，是因为我小时候特爱吃糖，而她喜欢舔我嘴角的糖渣......
“那种不算。”小萝莉轻吐着烟圈。
“好吧，还是荼荼，初三有次她喝了点酒，然后就......”我实在不愿提起那天发生的事。因为强吻我后荼荼又吐了我一脸......
“再仔细想想！”小萝莉有点不耐烦了。
这都不算吗？搞得好像她真知道谁是我的初吻对象一样。
“DV老师，不，不会是你吧？”我试探性地问小萝莉。
“呸——”小萝莉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。
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”我慌忙道歉，生怕她揍我。
我真是嘴贱啊......
“再想！**。”小萝莉抓起一双筷子砸向我。
初吻......
是谁来着？
不是荼荼，不是名夏，不是小萝莉，还能是谁？
妫萱？桃木子？小猪？不会是达理吧？
难道是孟其那孙子？！好想吐......
“小白。”
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嗯？小白是谁？”小萝莉轻佻眉尖问我。
“小白是我初中踢球时认识的好哥们儿。”
“所以？”
“有次踢球时，我俩因为一些口角冲突打了一架。他把我摔倒时自己也没站稳，所以顺势趴在了我身上。然后，我俩就嘴对嘴了。这个算不算初吻？”
“算。”小萝莉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“可小白是男的啊！”但是很奇怪，一回想和小白接吻的感觉，我竟然有点小兴奋。
“谁告诉你TA是男的？”小萝莉又点了一根烟。
小白是男的——这没错啊。除非长相太异性化，不然谁会逢人强调自己的性别？
“我们和他踢了那么久的球，他要是女的我们会发现不了？”我觉得小萝莉在误导我。她又不是我，怎么知道我的过去？
“你见过小白的小JJ？”小萝莉弯动着右手食指问我。
“没有。”我有点失落，因为我们几个确实没和小白一起撒过尿，没有和他比过JJ的大小。这原本是兄弟之间增进感情的契机，我们却没把握住。
“那你怎么确认TA的性别？”色情小萝莉的手指还在扭动。
“小白的性别很重要吗？”我发现话题偏移的太多，一开始明明是在讨论学姐的事，后来又被小萝莉转进到初吻，现在却又在讨论小白有没有小JJ。
“重要，因为小白就是名夏。”小萝莉收回了食指。
......
小白就是学姐......
“不可能！小白怎么可能是学姐？”我记忆中的小白骄横霸道帅气十足，怎么会是温柔可爱妩媚迷人的学姐？
而且小白是因为搬家而离开我们的。学姐家离我家就几个街区远，她如果就是小白，我怎么可能再也没见过她？
额，但是仔细一想，我以前也没见过学姐......
“你是不是送给小白一串项链？”小萝莉问道。
“一个吊坠，当送别礼给他的。”昨夜做梦时我还梦到了这些事。
“什么样的吊坠？”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一个银十字架。”小萝莉确信地说。
“什么？”我都不记得了，她会知道？
“上面刻着这四个字母”小萝莉用筷子蘸酒在桌布上写了“TINA”。
TINA......
学姐胸前的银十字架吊坠......
我有点懵了，小白和学姐的形象在我心中逐渐地融合在一起......
“我看你也是忘得一干二净。好心提醒你一下吧，你送给名夏的十字架是荼荼给你的，而且荼荼也有一个稍小的，你应该见过。”小萝莉咧嘴坏笑着。
荼荼送我的十字架吊坠......
我的脑袋隐隐作痛，一些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在一起......
我想起来了。
荼荼的外公是个银匠，他去世之前把那对刻字的银十字架留给了荼荼。
然后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荼荼送给我稍大的那个......
“你怎么不说话了？”小萝莉轻蔑地看着我。
“我......”我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我的脑海里交替闪现着荼荼、学姐以及她俩小时候的模样。
“知道‘TINA’的含义吗？”小萝莉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
难道不是人名吗？学姐让我在荼荼面前这么喊她的。
“TINA，There Is No Alternative——别无选择。这是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的一句名言。”
小萝莉解释道。
我不知道。
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。
我脑袋里一片混乱，快要炸裂了。
“最近几天荼荼会有麻烦。”小萝莉吸了口烟，神色凝重。
“什么麻烦？”我完全不明白小萝莉在说什么。
“说不定名夏会杀了荼荼。”小萝莉扭头看着窗外，一动不动，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“学姐要杀了荼荼？为什么？”我觉得小萝莉的话荒诞离奇，十分可笑。
“因为她是个疯子。”小萝莉冷漠地看着我。
“你是说荼荼？”
“不，我说的是名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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